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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鲁语下)公父文伯退朝朝其母其母方绩文伯曰“以歜之家而主犹绩

2022-11-26 04:26:15 发布 浏览 793 次

(鲁语下)

公父文伯退朝,朝其母,其母方绩。文伯曰:“以歜之家,而主犹绩,惧干季孙之怒也,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?”其母叹曰:“鲁其亡乎。使僮子备官,而未之闻邪?居!吾语女(10)。昔圣王之处民也,择瘠土而处之(11),劳其民而用之,故长王天下。夫民劳则思,思则善心生;逸则淫,淫则忘善,忘善则恶心生。沃土之民不材(12),淫也;瘠土之民莫不嚮义(13),劳也。是故天子大采朝日(14),与三公、九卿祖识地德(15)。日中考政,与百官之政事,师尹、惟旅、牧、相宣序民事(16);少采夕月(17),与太史、司载纠虔天刑(18);日入监九御(19),使洁奉禘、郊之粢盛(20),而后即安(21)。诸侯朝修天子之业命(22),昼考其国职(23),夕省其典刑(24),夜儆百工(25),使无慆淫(26),而后即安。卿大夫朝考其职,昼讲其庶政,夕序其业,夜庀其家事(27),而后即安。士朝受业,昼而讲贯(28),夕而习复,夜而计过,无憾而后即安(29)。自庶人以下,明而动,晦而休(30),无日以怠。王后亲织玄(31),公侯之夫人,加之以(32),卿之内子为大带(33),命妇成祭服(34),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(35),自庶士以下,皆衣其夫。社而赋事(36),烝而献功(37),男女效绩,愆则有辟(38),古之制也。君子劳心,小人劳力,先王之训也。自上以下,谁敢淫心舍力?今我,寡也,尔又在下位(39),朝夕处事,犹恐忘先人之业。况有怠惰,其何以避辟?吾冀而朝夕修我,曰(40):‘必无废先人。’尔今曰:‘胡不自安(41)?’以是承君之官,余惧穆伯之绝祀也。”

仲尼闻之曰:“弟子志之(42),季氏之妇不淫矣。”

【注释】 公父(fǔ)文伯:鲁大夫。季悼子的孙子,公父穆伯的儿子。朝:古时候去见君王叫朝,谒见尊敬的人也可以叫朝。母:公父文伯的母亲,即敬姜。绩:绩麻。歜(chù):文伯自称其名。主:主母。干:犯。季孙:即季康子。当时担任鲁国的正卿,是季悼子的曾孙。季氏是鲁国的大族,敬姜是季康子的从叔祖母,所以文伯这样说。僮子:即童子。一说,僮是愚昧无知的意思。备官:充任官职。邪:同“耶”。居:坐下。(10)女:同“汝”,你。(11)瘠土:不肥沃的土地。(12)沃土:肥沃的土地。下句“淫”:放荡。(13)嚮:同“向”。(14)大采:五彩。朝日:天子以春分朝日。(15)祖:熟习。识:知。地德:古人认为地能生产百物,养育人民。这便是地之德。(16)师尹:官名。一说是大夫官,一说是公。惟旅:众士。牧:州牧,地方官。相:国相。宣:布。序:次第。(17)少采:三彩。夕月:秋分祭月。(18)太史:官史。西周、春秋时的太史掌管起草文书,策命诸侯卿大夫,记载史事,编写史书,兼管国家典籍、天文历法、祭祀等,是朝廷大臣。司载:指司天文的冯相氏、保章氏同掌天文。纠:恭。虔:敬。天刑:天法,此指上天显示的吉凶景象。(19)九御:九嫔之官,主持祭祀的。(20)禘:大祭。郊:祭天。粢(zī):黍稷。盛(chénɡ):祭祀用的黍稷盛在祭器内。(21)即安:休息。(22)业:事。命:命令。(23)国职:国家大事。(24)典刑:常法。(25)儆:告诫。百工:百官。(26)慆淫:怠慢放荡。(27)庀(pí):治理。(28)贯:习。(29)憾:悔恨。(30)晦:夜。(31)玄:黑色。(dǎn):悬挂在帽上的丝绳。(32) (hónɡ):从颔下绕过的小丝带。(yán):冕上面那一幅长方形的版。冕是一种最尊贵的礼帽,和一般帽子不同。(33)内子:古时称卿的嫡妻叫内子。(34)命妇:大夫的妻子。祭服:祭祀时所穿的黑色礼服。(35)列士:上士。(36)社:春祭名。赋事:向神祷告农事。(37)烝:冬祭名。献功:报告农事成功。(38)愆:过失。辟:罪。(39)下位:下大夫之位。(40)冀:希望。而:你。(41)胡:何,为什么。(42)志:记住。

【译文】 公父文伯退朝回来,去拜见他的母亲,他的母亲正在绩麻。公父文伯说:“像我们这样的人家,做主母的还要绩麻,恐怕要惹起季孙发脾气,以为我不能服侍母亲吧!”他的母亲敬姜听了,长叹一声说:“鲁国将要亡了吧!叫没有知识的人去做官,连治国的道理也没有听对呀!你坐下,我来告诉你。从前圣王治理百姓的方法,选择那些不肥沃的土地,叫他们居住在那里,使他们经常劳累,然后支配他们,所以就能长久地保有天下。因为人民劳累就会去思考怎么节俭和约束自己,经常思考就会产生善良的心理。没有事做就会放荡,一放荡就会忘掉善心,一忘掉善心,恶心也就产生了。居住在肥沃土地上的人,多半是不成材的,就是因为放荡;贫瘠地方的人没有不向往义理的,就是由于勤劳的缘故。所以,天子在春分的早晨就要穿着五彩衣服去祭日,并与三公九卿共同熟习、体验大地生育万物的规律。中午,要考察国家的政治,以及百官所做的事务。师尹、众士、州牧、国相,都要宣布政教使百姓有条不紊。到了秋分时节,要穿了三彩的衣服去祭月,并和掌管天文的太史、司载,恭恭敬敬地观察上天显示的吉凶景象。到了晚上,要监视九御,叫他们把祭祀的物品弄得干干净净,然后才去睡觉。诸侯呢,早上要研究天子的命令和所应办的事务,白天要考察国家大事,傍晚要熟习国家的常法,夜里要告诫手下百官,使他们不要怠惰放荡,然后才去睡觉。卿大夫呢,早上要考察他的职责,白天要办理各种事情,傍晚要整理他一天来所做的工作,夜里料理他的家务,然后才能去睡觉。士人呢,早晨接受学业,白天讲习,傍晚复习,夜里反省自己有没有过失,要是没有什么值得悔恨,然后才去睡觉。从庶人以下,天亮就起来工作,晚上休息,没有一天可以怠惰。就是皇后也要亲织黑色的、悬挂在帽子上的丝带,公侯的夫人,要加做系帽子的小丝带和冕上的方版,卿的妻子要做大带,大夫的妻子要做祭服,列士的妻子再加做朝服。从庶人以下的妻子,都要替她的丈夫做衣服。春祭要向神明祷告农事开始,冬祭要禀告农事成功,男男女女各自陈述功绩,要是有了过失,就要加以责罚,这是古代的制度。‘君子’劳心,‘小人’劳力,这是先王的遗训。从上到下,哪一个敢心思放荡而不努力劳动呢?现在我是个寡妇,你又处于下大夫的职位,就是从早到晚做事,还怕忘了先人的事业。要是怠惰,怎么可以躲避责罚呢?我希望你每天要自己自勉说:‘一定不要废弃先人的事业。’你现在却说:‘为什么不自己安逸?’凭这样的思想担任国君的官职,我怕穆伯将要无人祭祀了!”

孔子听了敬姜的话说:“弟子们记着,季家的这位妇人,可算是勤劳而不放荡了。”

叔向贺贫 《国语》

(晋语八)

叔向见韩宣子,宣子忧贫,叔向贺之。宣子曰:“吾有卿之名,而无其实,无以从二三子,吾是以忧,子贺我,何故?”对曰:“昔栾武子无一卒之田,其官不备其宗器,宣其德行,顺其宪则,使越于诸侯,诸侯亲之,戎狄怀之,以正晋国。行刑不疚(10),以免于难(11)。及桓子(12),骄泰奢侈,贪欲无艺(13),略则行志(14),假贷居贿(15),宜及于难,而赖武之德,以没其身。及怀子(16),改桓之行,而修武之德,可以免于难,而离桓之罪(17),以亡于楚(18)。夫郤昭子(19),其富半公室,其家半三军(20),恃其富宠以泰于国(21),其身尸于朝,其宗灭于绛(22)。不然,夫八郤五大夫三卿(23),其宠大矣,一朝而灭,莫之哀也,惟无德也。今吾子有栾武子之贫,吾以为能其德矣(24),是以贺。若不忧德之不建,而患货之不足(25),将吊不暇,何贺之有?”

【注释】 叔向:晋国大夫,羊舌氏,名肸。韩宣子:晋国的正卿韩起。卿:天子、诸侯所属的高级官员。实:财物。从:追随,与之交往。栾武子:栾书,晋国的上卿。上卿所应享受的待遇是一旅(五百人)之田,即五百顷。一卒(百人)之田:即一百顷,这是上大夫的待遇。官:一本作“宫”。宗器:宗庙中的祭器。宪则:法制、法度。越:超越。怀:怀念、归附。(10)刑:法。疚:病。(11)以免于难:栾武子曾杀晋厉公,立晋悼公,因为他行为公正,所以没有受到“弑君”的责难。(12)桓子:栾武子的儿子栾黡(yàn)。(13)无艺:无极。没有止境。(14)略:犯。则:法。(15)居:蓄。居贿:蓄积财物。“假贷”:犹后世的“放高利贷”。(16)怀子:栾黡的儿子栾盈。(17)离:同“罹”,遭受。(18)亡:逃奔。(19)郤昭子:名至,晋国的正卿。(20)家:家臣。三军:春秋时,大的诸侯国有上、中、下三军,共三万七千五百人。(21)宠:尊荣。泰:骄傲放肆。(22)宗:宗族。绛:晋的故都,在今山西省翼城县东南。(23)八郤:郤氏八人。五大夫:郤文、郤豹、郤芮、郤谷、郤溱,五人皆为晋大夫。三卿:郤、郤犨、郤至,三人皆为晋卿。(24)能其德:能行栾武子之德。(25)货:指钱财。此句意为:只担心钱财不够。

宣子拜,稽首焉,曰:“起也将亡,赖子存之。非起也敢专承之,其自桓叔以下,嘉吾子之赐。”

【注释】 稽首:古时一种跪拜礼,叩头至地,是九拜中最恭敬者。起:韩宣子自称其名。桓叔:韩宣子的祖先。以下:指桓叔的后代。嘉:赞许,这里是感谢的意思。

【译文】 叔向去见韩宣子。宣子正在为自己的贫困发愁,叔向反而庆贺他。宣子说:“我空有正卿的虚名,却没有正卿的收入,不够和其他卿大夫交际往来,我正为这个发愁,你为什么反而要庆贺我?”叔向回答说:“从前栾武子做上卿,田产很少,家里连祭器都不完备,但却能发扬德行,遵循法制,名声传到诸侯各国,诸侯都来亲近他,戎狄也归附他,因此使晋国得到了安定,他执行法制没有什么差错,因此他自己没有遭受祸患。到了桓子,就骄傲奢侈起来了,他贪财没有止境;忽视法制而一意孤行,放债取利,积蓄财产。这样的人,本来应该遭受祸难。由于凭借栾武子的功德,他才得到善终。到了怀子,改变他父亲桓子的行为,而继承他祖父武子的德行,本来是可以免于祸难的,但由于受到桓子罪恶的连累,以致逃亡到楚国。再说郤昭子吧,他的家私,抵得上半个晋国;他的家臣,有三军的一半。他凭借富有和地位,在晋国横行霸道。结果,尸体摆在朝廷上示众,他的同族也在绛被诛灭。要不是这样,那姓郤的八人,五个做大夫,三个做卿,他们的官职、权势够大了,怎么会一旦被灭,没有一个人去哀怜他们呢?就是因为没有德行啊。现在,你有栾武子一样的贫困,我以为你是能实行他的德行了,因此向你庆贺。如果不担心德行不能建立,只担心钱财不足,那我要吊你还来不及,还有什么可贺的呢?”

宣子听了,跪拜说:“我将要灭亡了,全仗你的开导,得以保存。不仅我韩起个人承受你的恩惠,就是先祖桓叔的后代,都要拜谢你的恩赐哩!”

王孙圉论楚宝 《国语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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