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陀接着又问：“须菩提，你意下如何？可以依据所具备的种种圆满妙相来印证佛的存在吗？”

须菩提回答说：“不可以，世尊。不能依种种的圆满妙相来印证佛的存在。为什么呢？因为如来所说的圆满妙相并不是佛本来的真实形相。只不过为了随顺世俗，安立假名称之为‘圆满妙相’而已。”

非说所说分第二十一

“须菩提，汝勿谓如来作是念，我当有所说法，莫作是念。何以故？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，不能解我所说故。须菩提，说法者无法可说，是名说法。”

尔时，慧命须菩提白佛言：“世尊，颇有众生于未来世闻说是法，生信心不？”

佛言：“须菩提，彼非众生非不众生。何以故？须菩提，众生众生者，如来说非众生，是名众生。”

慧命：道德智慧圆满的长老、比丘。

佛说：“须菩提，你不要认为如来有这样的想法：我应当对‘法’有所宣说。你不要如此想。为什么呢？如果有人说如来有宣说‘法’的念头，那就是在毁谤佛陀，就不能理解我所说的佛法真谛了。须菩提，所谓说法，实际并存在一个‘法’要去宣说，只是安立假名称其为说‘法’。这才是真正的说‘法’。”

此时，道德智慧圆满的须菩提当机向佛陀提问：“世尊，在未来之世听闻您宣说的法，一定会有众生能够生起信奉受持之心吗？”

佛陀回答说：“须菩提，他们既不是众生，又非不是众生。为什么呢？须菩提，应当知道，所谓众生，如来说他们并非真实存在的众生，只是安立假名称为众生而已。”

无法可得分第二十二

须菩提白佛言：“世尊，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，为无所得耶？”

佛言：“如是，如是。须菩提，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，乃至无有少法可得，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”

须菩提问佛陀：“世尊，佛证得最圆满最高的觉悟，也就是没有得到最圆满最高的觉悟，无所得吗？”

佛说：“正是如此，正是如此。须菩提，我对于最圆满最高的佛智，甚至任何其他法，都无所得，只是安立假名称之为‘最圆满最高的觉悟’而已。这才叫作真正的最圆满最高觉悟。”